忆母亲
01
辛丑四月
为母亲过第三十七个清明节
母亲的病故
缘于一次普通感冒
村医几治不果
三叔凭着一张干部的脸
从卫生院请来医生天津家教网
为母亲输液。记得是输庆大霉素
后病情加重 住院 抢救 病故
听说是转了尿毒症
那年1984 早早下了一场雪
母亲四十九
抛下五个儿女
那年月没有医闹
也不懂啥叫医闹
只知道谢医 感恩 感恩
只听到满院 满巷
满大街的哭声
02
按门楼高低
我家是低门楼
姥姥家是高门楼
我家是土门楼
姥姥家是砖门楼
娘未天津家教网出嫁时 也算大家闺秀
上宫村南堡的人叫三女 三小姐
来到我家立马放下身段
投入生儿育女 小时候
阖眼时母亲在灯下做针线
睁开眼还在做针线
土地到户后，娘像没见过田地似的
侍弄土地像拉扯又一个孩子
秋收完了还要刨茬子 打圪塔……
像没收净的玉米，霜降过了
还连着玉米秆 一直匍匐在大地上
舅舅几次来家都是老锁看门
得到地里去天津家教网找
娘爱土地就像爱儿女一样 一辈字没爱够
连白眼她的人也不曾想到
她 过早地抱紧了土地
一觉不起 不再醒来
03
当村娘的闺蜜
我们叫三舅母
年轻时也是好人才
身体不太好 平时
走路就一只手捂着肚子
哼哼 吱吱 颤颤巍巍
在生产队不能干重活
清明回村碰到三舅母
还是从前的样子
只是多了根拐棍
说起娘来，眼泪汨汨的
问其岁数 八十六啦
娘已走了三十七年
牌位
清明节 上供前
看到钻进黑色像框里的奶奶
总觉得不如爷爷的
木头牌位庄重肃穆
有时仿佛觉得奶奶还活着
想是想 奶奶
又怕闹个人脸识别 她老人家
再动动嘴巴 眨眨眼睛
从镜框中出来
